二胎龙凤胎的月子,张哲瀚坐得比第一次还要精细妥帖。龚俊几乎是把公司当成了第二个家,大部分事务远程处理,核心会议才亲自出席,其余时间全都围着张哲瀚和两个新生儿转。两位母亲更是将毕生所学的滋补秘方和育儿经验倾囊相授,加上专业营养师和产康团队的科学规划,张哲瀚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。
或许是因为有了经验,更懂得如何调养和配合,这次产后恢复的效果格外显著。
不到半年,他那被双胎撑得巨大的腹部已然平坦紧致,曾经圆润的脸颊恢复了清晰的下颌线,腰身更是纤细柔韧,甚至比孕前还要瘦上一圈。
皮肤因为充足的气血滋养而透着健康的粉白光泽,眼眸清亮,整个人仿佛一棵被精心浇灌的植物,褪去了青涩,焕发出更秾丽饱满的生机。
张哲瀚对着落地镜,满意地左看右看,手指划过那不盈一握的腰线,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。这状态,别说生了三个孩子,就是说他是二十出头的少年郎都有人信。
他特意翻出孕前那些最挑身材、布料节省的紧身潮牌,一一试过,发现不仅都能穿下,甚至因为骨骼似乎更舒展,气质沉淀后,穿起来比以往更添了几分慵懒随性的风情。
这份“重获新生”的得意和满足,在夜深人静、孩子们都安睡后,便悄然转化成了某种“不安分”的小心思。他看着身边那个无论多晚睡,依旧保持着沉稳睡姿,连呼吸都带着掌控力的男人,一种想要打破这份沉稳,看他为自己失控的念头,如同春日野草,疯狂滋长。
于是,龚总发现,他那位刚刚“卸货”不久、理应好好休养的小娇妻,胆子是越来越肥了。
起初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。比如,在他处理邮件时,只穿着一件宽大的、属于他的衬衫,晃着两条白皙的双腿,在他面前走来走去,美其名曰“找水喝”;或者在他睡前阅读时,像只没骨头的猫一样腻进他怀里,指尖在他睡衣扣子间画圈圈,呵气如兰地问“老公,还不睡吗?”。
龚俊深知他身体底子虽恢复不错,但孕育双胎损耗极大,医生也建议最好半年内避免剧烈运动,因此每次都强压下蠢蠢欲动的火苗,用极大的自制力将人按在怀里,哑声警告:“别闹,好好睡觉。”然后收获怀里人一个得逞又狡黠的偷笑。
然而,张哲瀚显然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。他的“挑衅”开始升级,武器就是他那些越买越大胆,布料越来越节省的“睡衣”。
那晚,龚俊从书房回到卧室,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。张哲瀚已经洗过澡,背对着门口的方向,站在衣帽间门口似乎在找什么东西。他身上穿的,是一件龚俊从未见过的墨蓝色真丝睡袍,颜色深得几乎与他身后的阴影融为一体,更衬得裸露在外的后颈和一小片脊背肌肤,白得晃眼。
听到脚步声,张哲瀚回过头来。睡袍的带子系得松松垮垮,领口大开。
“老公,你回来啦?”张哲瀚的声音带着刻意拉长的慵懒尾音,他转过身,正面朝向龚俊。他歪着头,眼神湿漉漉的,像林间不谙世事的小鹿,偏偏嘴角那抹笑意,又纯又欲,勾人得要命。
龚俊的脚步在门口顿住,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。他感觉自己的血液“轰”的一声,直冲头顶,又在下一秒急速向下腹涌去。房间里弥漫着张哲瀚刚沐浴后的清新香气,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、淡淡的奶香,织成一张无形又黏稠的网,将他牢牢罩住。
“你……穿的这是什么?”龚俊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,他几乎是用了毕生的定力,才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,迈步走了进去,反手关上了房门。
“新买的睡衣呀,好看吗?”张哲瀚仿佛毫无所觉,甚至还故意在他面前轻轻转了个圈,真丝下摆扬起,带起一阵清风。
龚俊的眸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,他一步步走近,强大的压迫感在狭小的衣帽间门口弥漫开来。张哲瀚看着他眼中翻滚的暗流,心里那点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开始掺杂进一丝丝危险的预感,但他仗着“医嘱”和龚俊素日里的克制,依旧壮着胆子,伸出纤细的食指,戳了戳龚俊硬邦邦的胸膛。
“怎么不说话?不好看吗?”他眨着眼,故意嘟起嘴。
下一秒,手腕被一把攥住。龚俊的掌心滚烫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。张哲瀚轻轻“嘶”了一声,对上龚俊近乎幽深的目光。
“好看。”龚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,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火星,“好看得我想把它撕了。”
张哲瀚心脏猛地一跳,脸上强装镇定,嘴上还在撩火:“干嘛撕呀,很贵的……唔!”
话未说完,就被堵了回去。
等他好不容易被放开,大口喘息时,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龚俊打横抱起,几步就走到了床边,动作算不上轻柔地放了上去。
“瀚瀚,”龚俊撑在他上方,呼吸粗重,眼底是彻底被点燃的、毫不掩饰的欲望火焰,他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问,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最近太纵容你了,嗯?”
张哲瀚此刻才真正感到了一丝“玩火自焚”的慌乱。他眼神闪烁,试图推开他:“没、没有……医生说了,要再等等……”
“等?”龚俊低笑一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危险的意味,“我看你恢复得很好,好得都有精力天天来招惹我了。”
“我、我就是试试新衣服……”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,声音都带上了不自知的颤音。
“试完了。”龚俊俯身,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,声音喑哑性感,“现在,该我验收了。”
话音未落,那件价值不菲的墨蓝色真丝睡袍,掉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。张哲瀚惊呼一声,还来不及抗议,所有的话语便被再次吞没在更加炽热的吻中。
这一次,龚俊没有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。
张哲瀚起初还试图抗议几句,但很快,那点微弱的抵抗很快就消失不见。
………
等到风停雨歇,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交错的喘息声。张哲瀚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,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龚俊侧躺在他身边,手臂依旧占有性地环着他的腰,将人牢牢锁在怀里。他低头,看着怀里人这副被彻底“收拾”过的娇慵模样,眼底闪过一丝餍足,又夹杂着些许后怕的心疼。他伸手,拨开张哲瀚汗湿的额发,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皮。
“疼不疼?”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低沉,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温柔。
张哲瀚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用鼻音哼出两个字:“……混蛋!”
龚俊低低地笑了起来,胸腔震动,带着愉悦。他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失控,但怀里这人实在是……太会招惹他了。他拉过被子,仔细盖住两人,大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一下下安抚地轻拍着。
“下次还敢不敢穿成那样招我?”他咬着那红透的耳垂,低声问。
张哲瀚累得眼皮打架,闻言却还是不服输地小声嘟囔:“……买了好多件呢,还没穿给你看……”
龚俊:“…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,感觉刚刚平息下去的火焰似乎又有复燃的趋势。他惩罚性地在那纤细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,引来怀里人一声不满的嘤咛。
“睡觉。”龚俊无奈又宠溺地命令道,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,“再闹明天就别想下床了。”
或许是威胁起了作用,也或许是实在累极了,张哲瀚终于安静下来,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,沉沉睡去。
听着耳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,龚俊却有些睡不着。他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,凝视着张哲瀚恬静的睡颜,心中软成一片。他知道,他的瀚瀚并非真的不懂分寸,他只是在用这种独特的方式,确认着自己的魅力,确认着他们之间不曾因孩子和琐事而消减的激情,也是在向他撒娇,寻求着超越日常温存的、更紧密的联结。
而他,甘之如饴。
只是……龚俊无奈地叹了口气,看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,他都需要跟自己的自制力做更艰苦卓绝的斗争了。毕竟,一个恢复得极好、且热衷于“玩火”的张小少爷,其杀伤力是惊人的。
果然,自那夜之后,张哲瀚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,变本加厉。
今天是一件酒红色的蕾丝绑带款,衬得他肤白如雪,艳光四射;明天是一件纯黑色的镂空渔网装,欲说还休,诱惑至极;后天可能又是一件奶白色的薄纱挂脖衫,清纯与性感诡异又和谐地交织在一起……总能在龚俊最猝不及防的时候,给他“致命一击”。
龚俊引以为傲的自制力,在张哲瀚日复一日的“精心策划”下,屡屡溃不成军。
书房、客厅沙发、甚至一次在隔音极好的家庭影院里……都留下了龚总失控的“罪证”。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时代,对着心爱的人,毫无抵抗力可言。
次数一多,连家里的保姆和两位母亲都察觉出了些许异样。
比如,小夫人起晚的时候似乎变多了,而且偶尔下楼时,尽管穿着高领家居服,眼尖的母亲还是能瞥见他锁骨或颈侧若隐若现的红痕。又比如,先生虽然依旧沉稳持重,但看向小夫人的眼神,那其中的热度与占有欲,几乎能灼伤人,偶尔在无人注意的角落,那揽在腰际或流连在后背的手,也带着不同以往的、不容错辨的亲昵与掌控欲。
两位母亲都是过来人,相视一笑,心照不宣。只要小两口感情好,孩子们健康,她们乐得装糊涂。只是私下里,张妈妈还是会忍不住拉着张哲瀚,悄声叮嘱:“瀚瀚,妈知道你们年轻人……但你自己身体要紧,这才刚半年,还是要有些分寸,别由着俊俊胡闹…”
张哲瀚脸上飞起两朵红云,嘴上含糊地应着“知道了妈”,心里却暗自腹诽:到底是谁在胡闹啊……那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龚总,关上卧室门简直就是头不知餍足的饿狼!不过,这种“胡闹”带来的,除了腰酸腿软,还有一种被强烈需要和深爱着的、隐秘的满足感。这让他感觉自己不仅仅是三个孩子的妈妈,更是龚俊独一无二、魅力不减的爱人。
龚俊这边,在经历了一段“幸福并痛苦着”的甜蜜折磨后,终于开始尝试“反击”。他不能再这样被动地任由张小少爷“为所欲为”,否则他怀疑自己某天可能会因为“操劳过度”而登上社会新闻——某知名集团总裁因家庭内部原因,白日缺席重要会议云云。
他的“反击”并非拒绝,而是……更加主动地“掌控”。
他开始留意张哲瀚的购物记录,对于那些过于“节省布料”的款式,他会不动声色地以“材质不佳”、“容易着凉”为由,建议(或者说,半强制地)换成更“得体”的款式。
当然,他口中的“得体”,往往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性感——比如剪裁极佳、触感柔滑的真丝睡裙,长度过膝,却会在行动间勾勒出流畅的腿部线条,或者领口保守,但背部有着深V或镂空设计,在转身时带来惊鸿一瞥的惊艳。
他甚至会亲自挑选,将某些他“认可”的睡衣,放在衣帽间最显眼的位置。张哲瀚起初还抗议他“专制”、“审美老土”,但在试穿过几次后,不得不承认,龚俊挑选的款式,确实更能衬托他的气质,那种若隐若现、留有余韵的诱惑,有时比直白的裸露更让人心跳加速。
更重要的是,龚俊开始更加细致地安排时间和节奏。他会提前处理好紧急公务,确保晚上有充足的不被打扰的时间。
他也会更加关注张哲瀚的身体状态,如果发现他白天带孩子明显疲惫,晚上便会收敛许多,只是单纯地相拥而眠,给予他充分的休息。
但如果察觉到张哲瀚精神不错,甚至有意无意地又开始“撩拨”,那么龚俊便会毫不客气地“笑纳”,并且用更加漫长而耐心的前戏和技巧,将怀里的人彻底“收拾”服帖,让他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,只能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,哼哼唧唧地抱怨,最后沉沉睡去。
这种被精心计算和温柔掌控的感觉,奇异地安抚了张哲瀚产后那颗偶尔会不安和寻求确认的心。他意识到,龚俊并非对他的“挑衅”无动于衷或感到厌烦,而是用另一种更深沉、更负责任的方式在爱他、回应他。
这种被稳稳接住、被妥善珍藏的感觉,比单纯的激情碰撞,更让他感到安心和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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