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由戏起,情由戏生
OOC?
请勿上升真人~
《胭脂雪落时》06
06
——
[|霖红]
连日来,梨园热闹如常,与平日并无不同。
然而,
台上的人却总在不经意间频频望向东南角方向。
那日棋局一别,对方未再出现。
说不出为何心头竟有些怅然。
「不能⋯⋯」他在心底悄声告诫自己。
不能多想,不能牵念,不能越界。
戏子无名,哪配将军深情。
可情感从不听话,越想越乱,他拽紧手中帕子,偏过头强迫自己将目光投向台下。
「你要唱的是戏,不是心。」
声音提醒着自己,却怎么也按不住心跳如鼓。
——
这日,戏一落幕,他从台上退下,卸下水袖的手指仍残留着情绪的馀韵。
他方才唱到那句「原来姹紫嫣红开遍」时,忍不住又朝那东南角方向望了一眼——仍是空的。
自己怎么会在意得这样明显?
——
他低头解着戏带,心思仍在飘远,直到一道男声忽自帘外传来,打破后台的静谧。
「(霖红),我家主子有请。」
他一愣,抬头看去,门口站着的人,一副军家随从的模样。
后台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,几位年轻小生交头接耳,眼神里既惊疑又隐隐担忧。
「霖红哥⋯⋯对方似乎是马少帅的人……你前些日子不才与那位严少帅……」
话未说完便止住,有人拉了拉说话人的袖子,示意他慎言。
(霖红)垂着眼,解下头上发簪,动作轻缓。
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某种被命运揉过的平静。
「咱们还有的选择吗?」
他起身拍了拍衣角,转身前还轻声交代一句:
「无碍,我去去就回。莫担忧。」
众人不语,却皆看着他的背影沉默许久。
——
[|梨园·东方包厢]
门推开时,马嘉祺正闲闲地斟着茶,一见来人进门,眸中闪过一丝审视。
「(霖红),见过马少帅。」
行礼的人微低着头,动作得体、语调温和。
卸了戏装的他只着一身素色长衫,却反倒更显清俊,少了戏臺上的艳丽,多了几分不动声色的真实。
马嘉祺看着他,半晌不语,直到茶香四溢,才慢悠悠开口:
「坐吧,不是审你。」
(霖红)依言落座,神色恭敬,却带着一丝难掩的戒备。
马嘉祺将茶盏推过去,似笑非笑的开口:
「行我就直说了。你与我们家那位严少帅……究竟是怎么回事?」
对方微微一震,指尖不动声色的扣了扣衣角,沉默半晌,才轻声回道:
「我与严少帅……无甚。」
马嘉祺挑眉:「无甚?那他怎甘愿禁闭,也不肯吐你半个字?」
(霖红)眼下一惊
「什么?!」
他没想到对方竟是被关了禁闭,不对,他或许应该想到的。
马嘉祺看着他的反应叹了口气,语气倒柔和下来:
「我不是来拆人的,也不是来审问你。只是……那傢伙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,你若有心,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;可若你无意,还请早些说明,免得有人越陷越深。」
(霖红)低着头,眼眸闪烁不定。
他怎会不知那人对自己的情意?可戏子出身,从来命贱。
他怎敢,也怎能,贪那抹温柔?
他轻声开口,彷彿是说给对面的人听,也像是在说服自己:
「我不敢奢望什么。」
屏风外风铃微响,风捲起帘角一角,露出天光初明。
这段情啊,也许从一开始,就注定难了。
——
[|严府·内院]
夜风凉,月光静静洒落在严府高牆。
牆根下,一道灵活的身影悄声无息地掠过围牆,
丁程鑫是也。
「呦,这破围牆还没修啊⋯⋯」
他轻声咕哝,踩着旧日留下的砖缝,一跃而入。
严浩翔被关禁闭已有三日,严府内外警卫森严,府内人丁更不敢多言,若不是自己使了些旁门左道,还真进不来。
他悄眯眯地掠过廊道,摸到那间熟悉的内院,
窗虚掩着,屋内烛火未灭。
他刚翻窗,就闻得一缕药香混着浅淡血腥味。
——
房内的严浩翔正坐在床前,赤裸着上身,正替自己敷药。
他背对着窗,没听见脚步声。
而丁程鑫一见那背后的伤,却是瞬间定住了。
红痕交错、血迹未乾,最深一道几乎破了皮肉。
喉头一紧。
他走近一步,终是低声开口:「浩翔⋯⋯」
费力敷药的人一惊,回头见是他,微微一怔开口:「你怎么来了?」
「你疯了吗?」丁程鑫皱眉,走近两步,压低声音
「为一个戏子,值吗?」
严浩翔未答,只低下头,慢慢包起自己那不听话的手。
良久,他轻声道:「他不是戏子。」
他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错。
——
丁程鑫语涩,眼底掠过几丝难言的情绪。
他终是叹了口气,从怀中取出一盒精製膏药,放在桌上,转身前轻声道:「我今晚没来过。」
「……你也别再挨了,有什么事,等你出来再说。」
他走时没回头,身影掠出,在月下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——
[|客栈外廊]
翌日午后,丁程鑫与马嘉祺在包厢外栏上并肩而立。
马嘉祺神情低沉,将与(霖红)一谈如实转述。
「那孩子啊……一句话也不为自己求情,只说『不敢奢望』,也不说爱,也不说不爱。」马嘉祺叹道。
丁程鑫倚栏不语,半晌才低声回:「那傢伙背上全是鞭痕。」
「他连疼都没喊一声,我问他值不值得,他只说……『他不是戏子』。」
「愁啊。」
「太愁了。」
两人对坐无言,风过檐角,茶盏微微摇曳
无声胜有声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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