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蔺搬家时翻出了那个铁盒子。
二十封未寄出的信整整齐齐码着,信封上的字迹从稚嫩到沉稳,收信人始终是“宋之际”。最后一封停在七年前,她写:“今天在公司楼下看见你了,穿西装的样子,比高中时站在领奖台上还好看。”
铁盒最底层压着张毕业照。宋之际站在第一排正中,白衬衫领口笔挺,而朴蔺在最后一排的角落,目光越过人群,牢牢落在他身上。
她忽然想起高考结束那天,宋之际抱着篮球从她身边跑过,笑着喊:“朴蔺,谢了啊,你整理的错题本帮大忙了!”
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。她攥着写好的第一封信,在操场边站到日落,最终还是没递出去。
后来她看着他恋爱、分手、跳槽、升职,所有消息都来自朋友圈的零星动态。就像这些信,永远停在“未寄出”的状态,像她从十七岁开始,就没说出口的那句喜欢。
铁盒被重新锁好,塞进衣柜最深处。朴蔺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,突然明白:有些信不必拆,有些人,本就只该活在旧时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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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想起来了